是后半夜,我过去瞧瞧,要是一切顺利,回来再睡个踏实的回笼觉。”

黄枞菖搀着他,赵毓的双脚落地还有些颤,所幸夜里还算节制,胡闹的不过分,不然他根本站不起来,也骑不了马。

忽然,袖子的角就被一只手攥住了。

“去哪里?”

赵毓回身,文湛睁开眼睛,定定的看着他。

“你再睡一会儿。”赵毓说,轻轻将袖子从文湛手指从拿过来,却被攥着了手腕。

“去哪里?”皇帝又问了一遍。

“我,……”

“我也去。”文湛说。

“可是,你还有些醉。”

“我也去。”文湛是醉了,不然,不会总是一句话说两遍。

知道拗不过他,赵毓对黄枞菖说,“你去端碗醒酒汤来,还有,让人备马车,再多带上一些人。”

黄枞菖领命出去。

赵毓从床上扶起来文湛,“一起去,这下可以松开我的手腕了吧。”

文湛,“哥哥。”

赵毓,“呃,……”

文湛,“不要丢下我。”

赵毓,“……”

这个,……

陛下,微臣都已经恭贺您又长大一岁,现在看来,这长大的一岁难道被您就着玉碎珍珠,都咽下肚子里面去了吗?

雍京西门极热闹。

今夜雍京城九门开放,是以,临近四更,街上依旧人来人往,而西城门这里则是川流不息商队,正在以此等候验路帖关防,等待进城。

西城门外有个一里坡,搭着茶棚。这里是进雍京城的最后一个落脚点,给东来西往的人们一个喝茶歇脚的地儿。

薛宣平坐在长条木凳上,手中举着马灯,看着一卷身份帖,正在给人挨个相面。

“你是元熙几年入的西北道?”

“之前跟谁?”

“家有几口人?几亩地?地里几头牛?”

“你老婆生了几个娃?”

……

赵毓过来,挨着他坐下,“问完了吗?”

“差不多了。”薛宣平说,“咱们的人没问题。”

赵毓点头,“兵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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